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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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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夏天抵受不了夜裏彌漫著霧氣的冰涼。此時它正悄悄地散落在寂靜而豪華的休息室裏,涼意透骨。

彼此的呼吸聲、以及錢越緊握拳頭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是如此的刺耳。

錢越幽深的眼眸裏無形中散發懼人的怒氣。

“人的一生會遇到的人很多,兩個人相愛的幾率卻很小,所以不要拒絕我,不要再找拒絕我的理由了……”

錢越無奈的松開緊握的拳頭,痛苦的緊皺眉頭,無視莫果的躲閃,溫柔的撫摸著莫果消瘦的臉龐。

“如果你我的愛情原本就是一場持久的考驗,我相信我一定會堅持下去……幸好每次我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都會回想起當初愛上你的原因……”

“……然後說服自己,繼續愛下去。”

錢越那不緊不慢的話深深地敲打著莫果的內心,她有些震驚的望向錢越那幽深的的眼眸,深深地受傷的表情映入莫果的眼簾。

“對不起,我們註定……”

莫果躲避著錢越的註視,抑制住內心的沖動。

希斯克利夫報覆的那麽狠,終究還是無法從對死去的凱瑟琳的戀情中解脫出來。

走著希斯克利夫覆仇之路的莫果,一如呼嘯山莊的男主希斯克利夫當初一般不懂恨之深,愛之切。

“唔!”

淡淡的酒味迎面撲鼻而來,錢越有些兇狠的吮吸著莫果的唇。像是即將行刑的犯人無法放棄對活著的眷戀而貪吃著人世間著最後一頓晚餐。

“你走吧!”

莫果毫無反應的表現讓錢越停下了所有動作,錢越煩躁的躺在沙發上,無神的望著刺眼的白熾燈,失落難過的情緒赤裸裸的的暴露在外,一覽無餘。

莫果起身,朝門外走去。

巨大的關門聲沖擊著彼此的心臟,噠噠的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

錢越從自己的兜裏摸出煙和火機,慢慢的點上,明滅可見的煙火無聲無息的燃燒著。

青春那年的尾巴,莫果那洋溢著青春的的樣子越來越清晰。

“我們啊,脾氣剛好互補,身高比例剛好。會吵架、會鬥嘴,但我知道你不會走……”

“我洗完澡,你幫我擦幹頭發;我生日時,你給我驚喜……不嫌棄我的體重,叫我多吃的嘮叨,清晨你喊我起床,夜裏叫我睡覺……”

“我剪了醜醜的頭發,你一臉嫌棄的說很醜,多看幾眼之後還是忍不住親我一口嘻嘻……每天都被你溫柔對待,你就是我喜歡的愛情,或許我能遇到更好的人,但現在你就擋在我面前,像從天倒掛的瀑布,三百六十度的震耳欲聾,除了你我什麽都聽不見看不見。”

濃烈的煙味漸漸地掩蓋了房間裏那淡淡的酒味,包容著一切的迷離的夜,寂靜的猶如什麽都沒發生一般。

重金屬的音樂充斥著莫果的耳膜,六神無主的掂著包從夜上走了出來。錢越那接近絕望的話語環繞在莫果的腦海,像播放的血腥記錄片一樣,揮之不去。

踩著華麗的高跟鞋,莫果有些無神的望著自己那移動的影子,這時,一款限量版歐版潮流男鞋映入莫果的眼簾,莫果迷茫的盯著顯眼的休閑白褲下那款價值不菲的鞋子。

“我沒有開車,今夜我們可以邊談情邊漫步回去了。”

男性特有的磁性的嗓音略帶慵懶情緒的從頭頂傳來。

“……”

聽到陸睿的聲音莫果有些委屈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擡起頭來眸光帶淚的望著模糊的陸睿,緊咬著泛腫的嘴唇,淚水就這樣在陸睿的註視下奪出眼眶。

“怎麽了?別咬,腫了。”

陸睿擡手輕輕地拭去莫果眼角的淚水,眉頭微皺,輕撫莫果有些微腫的嘴唇。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一點都不好……我沒錢…比你年齡大…花錢大手大腳….酗酒……甚至……甚至和你在一起時還想著其他的男人。還...還…”

人的情緒一旦低落到一個界點時,一旦被周圍人關懷便會情緒失控無法自己。

此刻情緒失控的莫果淚流滿面的望著眼前莫果的溫柔的大男孩。

“有一愛情叫飛來橫禍。”

陸睿輕輕的摟在懷裏有些歇斯底裏的莫果,望向遠處絢爛的燈光,流露出異樣的眼神。

“我、我會試著去喜歡你,試著把屬於他的記憶給忘掉……相信我。”莫果緊握拳頭,篤定道。

“嗯!”陸睿摟著莫果淡淡的應道。

“不鬧了?那我們走吧。”

陸睿松開莫果,拭去莫果臉上的淚漬,輕輕地刮了一下莫果的鼻尖。

“哪有?我沒有鬧。我決定了,我要辭職,不在夜上上班了。”

莫果從情緒低落中走了出來,眼睛依舊濕潤的望著陸睿說。

“你在這唱歌這麽多年了,可以不必這樣的!你、舍得嗎?”

陸睿牽著莫果的手,朝遠處走去,緩緩道。

“撒上面包屑真的就不能找到回家的路嗎?”莫果有些掩飾的轉移話題道。

“你要換地方?還是換工作?”

陸睿有些無奈的摸了摸莫果的短發。

“不是有你養我嗎?難道你要拋棄這麽可愛的我?”

熟悉的舉動,讓莫果微頓,隨即嘟著嘴有些委屈的說道。

“好吧,我養你,帶你吃各種美食,把你養得胖胖的,行了吧!”

“嗯!說好了。”

莫果緊握住陸睿的手,像弄壞了家長的珍貴物品害怕被發現的孩子。

寂靜的夜,追隨著兩個人的腳步漸行漸遠。

莫果感受著陸睿手心的溫度,迷茫的望著前方暖暖的路燈。不想報仇的想法湧上腦海,不想再和錢越有任何瓜葛糾纏。

今天那個女孩的出現,莫果就知道自己在錢越面前永遠處於被動狀態。這讓她根本沒法認真思考,沒辦法對錢越進行報覆。還不如就這樣算了,不聯系。也許自己和陸睿在一起的甜蜜樣子,還能刺傷他的眼睛……就這樣吧……朵朵,原諒我的無能為力。

“我前段時間遇到我前女友了。”

陸睿牽著莫果的手,不緊不慢的走著,淡淡的開口。

莫果轉身望著這個和自己手牽著手的大男孩,在燈光的照耀下,陸睿的棱角被鍍上一層暖暖的光暈……這種給人溫暖的大男孩曾經也被愛情溫柔相待吧。

“當初在夜上見到你的第一瞬間,便讓我看到了她的影子。你們兩個都籠罩著那種相似的淡淡地難以排遣的憂傷,不過後來你的舉動讓我對你的印象更深刻。”

陸睿看了莫果一眼,笑的意味深長。

“別笑,憋住。好漢不提當年勇。所以呢、你就是因為這喜歡上了我?”

莫果聽到陸睿的輕微笑聲,訕訕的撇了陸睿一眼。

“好漢束縛那麽多,我才不當呢。我還是喜歡當一個帥氣多金的暖男。”

陸睿用左手掃了一下發梢,有些臭美的說。

“暖男就是一個中央空調。”莫果不屑地說

“沒事,空調也只暖你。”

“我家有空調,不需要。”

“你家空調沒有我這個空調帥氣多金貼心還帶自動的。”

“自戀”

“我後來找人查了你的資料,然後就……就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你了。快說你這個小妖精對我施展了什麽妖術。”

“千年狐媚術算不算?”

“看來我得修道,收了你這個小妖精,不能讓你禍害人間。”

“可惜了,姐已經禍害世間多年了。”

“遇到我你就逃不掉了,再也禍害不了人間了。不過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允許你禍害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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